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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笔下的山水“人格化”浅探

夏文成 / 2021-05-13


古人曰:“画尊惟山水最高”。

中国山水画集中反映了中国人独特的思想情感、审美观念、民族文化和生活态度,承载着中国人文领域最为深邃、最为厚重也最为出彩的文化精髓,寄寓着创作者的人生理想和情思,因此成为最重要的画种之一。在中国山水创作者笔下,山水画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对自然山水的机械再现,也不同于西方客观描摹的风景画,而是通过笔墨技法主观能动地反映心中理想化的山水,是画家“心相”的艺术再现,寄寓着画家的主观情思,是人格化了的艺术形象。


中国山水画为什么叫“山水画”而不叫“风景画”,这是因为“山水”是山水画是被画家人格化了的心灵图景,是画家借助用自然的形态,表达自己的理想和精神境界,亦即文学作品中的“托物言志”“借物抒情”。山水画的重点不是准确地描绘自然的形态,而是借用自然的形态,表达自己的理想和精神境界。中国绘画的精髓不在于形似而在于传神。所谓传神,有人认为山水画有三个层次:一是画家描绘出所画对象的精神;二是画家通过描绘对象体现出自己的精神;三是画家通过描绘的对象及运用笔墨揭露普遍的人们的价值取向和精神境界(李磊《莫名其妙的快乐》)。因此,在传统中国画的审美标准中,主张“以形写神”,通过笔墨造型来表达画家的精神境界和人文理想。为了“传神”,创作者们常常通过将表现对象人格化,赋予其人格精神,从而增强作品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


中国画山水画注重写意精神。写意山水画,即画家心中理想化、人格化了的“山水”,画中山水形象源于真山真水,又有所不同,是创作者内心情感的表达,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写意山水画从立意、构图布局,到用笔、用墨、用色,都是画家传达思想情感,体现画家人格精神的特殊方式。因此,画家的人格对其山水画创作发挥着主导性作用,那些山水形象因灌注了创作者的思想情感和人格精神,因而具有了人的性格特征,拉近了观者与作品的心理距离,并从中感受到创作者的创作意图,从而在心理上获得审美愉悦和审美感悟。


所谓人格化,是将自然山水物赋予人的特征,使其具有人的思想、感情和行为。人格化是童话、寓言等文艺作品中常用的一种创作手法,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拟人化手法。

19世纪德国人本学唯物主义哲学家费尔巴哈在其宗教哲学著作中认为,人把自己的本性分裂到自然中,使自然人格化,然后再把人格化的自然加以神化,使其成为异己的力量,而对之崇拜。


中国古人认为山水是有灵性之物,因而常常有意无意将山水人格化。宋·郭熙《林泉高致·山水训》中云:“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便是将山的四季人格化的形象化表述。

山水本无情,笔端有深意。在文学作品中,作家们常常将描写对象人格化、拟人化,给读者(观者)以生动活泼、妙趣横生、意味无穷之感。如著名作家老舍《济南的冬天》便是其中脍炙人口的佳构。济南的冬天,到了老舍的笔下,如同一位慈善、温和老人,洋溢着醉人的温情,使得山水和人一样,有思想,有感情,有人性,有人格,如在目前,亲切可感。


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的代表作《永州八记》的独特之处在于,并非单纯的景物描摹,而是景中托意,借景喻情,堪称山水人格化的典范之作。

诗文别集四卷《过始宁墅》描绘闻名的会稽东山的山水风光,表现尽情游赏之乐:一路上只见山深水曲、云石相倚、水竹交映,而“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一“抱”一“媚”,将山水人格化,显得妙趣横生。


孔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孔子在对自然山水林木的审美中,发现了自己的理想人格,以山水自喻。后代许多自然山水审美,都沿袭这种意识来看待山水等自然景观,这种山水审美人格化的实质,归根到底是在对自然山水欣赏过程中的自我人格欣赏,而这种欣赏实际上是主体把自然当作一种客体对象后的行为,是古人对山水的一种天然崇拜。

老子也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可见,老子更是将“自然”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庄子・知北游》“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与!”这里的“乐”显然不是以自然山水为道德伦理的象征,而是处于对自然的一种更为纯粹的审美感受。这种以一种逍遥无欲、自喻适志的心境,去观赏体验自然山水的审美意识。


相对于儒、道来说,佛、禅的自然观呈现为一种圆融完美。佛禅称“汝即梵”,即“你就是世界,你就是整个自然”。因此,山水画是自然山水人格化的妙章。

“山水赋予人以山水化,人赋予山水以人格化”。人格化这种在文学创作中常用的修辞手法,被画家们移植到了中国画创作中,大大增强了中国画,特别是山水画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张力。山水人格化在古今画家作品中随处可见。古来有大师巨匠如渐江、石涛、梅清、石谿等等,都从各自的生命体验出发,赋予山水这一客观物象以其自身独特的人格,借以表达自己的人生态度。郭熙《早春图》、王诜《渔村小雪图》以及吴镇、倪瓒的作品莫不如此,有意将山水人格化。

元代山水画大家吴镇在山水画的文人化、人格化变法上作出了巨大成就和贡献,即他创造了游戏于万物之表的“渔父”渔隐山水画,其充满闲云野鹤格调的“阔远”山水风格,达到“与古人为敌乃成名家”的境地(胡光华《吴镇及其“渔父”渔隐山水画研究》《东方博物2006年04期 》)。

八大山人笔下的残山瘦水、倪瓒的荒山野水、黄宾虹的黑山白水、傅抱石的乱笔山水、李可染的万山红遍等等,无不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无不是人格化了的山水,是画家人格的艺术化再现。


据说,山水画大家石鲁在1961年左右去过一次华山,70年代创作时,已时隔10年之久,华山景物细节都已模糊,只能依据大概的记忆和印象,所画华山已不是原来的华山,具体形象的弱化,使华山的特征被夸张、抽象、变形,成为人格化了的华山,石鲁的华山。

综上所述,山水画创作者对山川景物有着深入的了解和真切感受,对于山水形神有着不同的体验与感悟,他们在民族文化和老庄等儒释道哲学思想的指引下,将自然山水赋予人格精神,将其人格化,在心灵与自然的碰撞中,与天地渗透,与山水融合,天人浑然而合一,演奏出一曲曲绚丽多姿的动人乐章,千百年来愉悦着人们的眼目,滋润着人们的心灵,受到世人的普遍欢迎。


夏文成,男,云南昭通人,云南省作协会员、昭通市美术家协会秘书长,昭通市老干部诗书画协会秘书长,墨缘斋文化网签约画家,诗文800余首(篇)刊于《诗刊》《中国艺术报》《星星诗刊》《北京文学》等近百家家各级报刊杂志。有作品入选《2014—2015中国年度诗人作品精选》《当代传世诗歌300首》《中国新诗精选三百首》《中国当代短诗选》《华语诗歌年鉴》等各种诗歌选本,曾获昭通市文学创作奖,《人民文学》征文奖、孙犁散文奖等全国性奖项。已出版诗集《秋风不会将大地搬空》《我是我唯一的行李》。业余兼习山水画,其画作及其画作评论文章被中国国家艺术网专题刊载,作品被云南、山东、江苏、福建、甘肃、广东、北京、上海、宁夏等地的朋友收藏。